贺驰的房间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空旷,和他刚来江家的时候有很大不同。
他来之前,江复先和家里佣人吩咐过了,要把江颂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佣人布置了几天,管家还认真挑选了不少那个年纪的男生会喜欢的礼物。
可后来那些礼物,渐渐地都消失了。
篮球足球漏气了只能扔掉,网球羽毛球更干脆一点,人为痕迹更重,是被剪开了。崭新的桌面被留下了突兀的划痕,漂亮精致的和江颂同款的水杯茶壶只有碎片进了垃圾桶,有段时间,被子里的羽绒都飞得满房间都是。
只有放在底下车库的几辆单车,艰难地存活了下来。
而因为房间里的东西消耗太快,面对管家担忧又困惑的眼神,贺驰只能解释:“我用东西比较费。”
房门被打开了,江颂毫不客气,直接一脚往门内跨进去。
身后响起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轻哼一声,勉强在心里肯定贺驰至少是具备些眼色的,转头便上了贺驰的床,盘腿坐在床沿的位置,偏头冲着贺驰问,“你还不把身体擦干吗?”
贺驰明显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腰间围着灰色的浴巾,裸露着的上身还沾了不少水珠,此时一走动,水珠便汇聚了沿着他身上的肌理线条往下蜿蜒,最后悉数没入浴巾边沿了。
有江颂催促,贺驰转身背对着江颂,走到架子边拿了干毛巾擦自己身上的水珠。他听见江颂在他身后冷哼,“你还怕被我看吗?”
贺驰不说话,不然他怕自己会坦白告诉江颂,他很喜欢被江颂看着。可问题是他已经摸透了,江颂看起来肆意妄为骄纵任性,实则胆子很小,万一让江颂发现他只是被江颂看着裸体便会硬,江颂恐怕会落荒而逃。
他至少得整理好自己,转身面对着江颂了,再让自己的欲望缓慢起来。
于是擦干身体,贺驰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床走过去。
贸贸然进来的少年占据了这个房间里与他最为亲密的大床,盘腿坐在床沿的时候,露出一双白皙的骨肉匀亭的小腿来,两只雪白的脚丫还不安分地乱动。
下午的事情没有顺利结束,现在看着这一幕,贺驰便有些喉咙发紧了。万幸是床上的少年也并没有耐性,瞧着他朝床走近,很快歪着脑袋冲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跪下。”
不知道是第几次背着父亲做这样的“坏事”,江颂感觉自己已经很熟练了。他始终认为赤身裸体是最为能够羞辱人的办法,毕竟衣裳剥开往下脱落的过程像是将尊严之类的都全部扒拉出来在人前摔成碎片了。私密的地方都暴露在灯光底下让人一览无遗,无论是生殖器还是那对厚实紧绷的胸肌全部都裸露着任人打量,他不信贺驰能够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