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暖第一反应就是她给出的那几本手稿本惹祸了，原本嫣红的双唇一下子变得煞白，紧握住双手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的疼痛才让自己保持理智。
许向暖的声音里藏着颤抖，“那这位同志，你知道时年被带去哪个部队了么？”
“我姓卫，名字叫卫松明，比时年大，你就叫我卫大哥就好了，弟妹你别担心，时年只是暂时被借调过去帮忙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卫松明不明白许向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看到一个女同志被吓到的样子赶紧安慰道。
看着许向暖还是那副紧张样子，卫松明继续道：“具体哪个部队我就不清楚了，弟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松明的话不仅没让许向暖放心，反而整个心都悬在半空中。
借调？一个从部队转业的退伍军人有什么好借调的。
这理由摆明了就是个借口而已，也是她存着侥幸心理，也是太过于自大了，以为手握系统就可以狂妄了。
她自己一点事都没有，那就说明沈时年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许向暖一想到沈时年现在可能被关小黑屋，眼泪都快下来了，打起精神强笑道：“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卫大哥，谢谢你了。”
“弟妹不用客气，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告别了卫松明，许向暖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里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办法都被否定了。
找张城运？不现实，张城运只是一个采购科科长，手还没那么长能伸到部队去。
找到部队去？也不现实，去了要怎么说？怎么解释那几本手稿本的来源？难道要暴露她的系统？
不，絶対不行！
许向暖越想越气馁，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腿，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爬得还不够高，没办法保护身边的人。
但是在棉纺厂就算爬得再高也顶多是个厂长，还是得靠改革开放这股风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