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寒走后,林妩马上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扑进柔软的被褥里,立享婴儿般的睡眠。无惊无险,又苟了一天。真好。第二天,宁司寒直接从瑶光院去上值了,没有回来。但到了中午,时杰给林妩送来几口箱子。一箱衣服和料子,一箱胭脂水粉,一箱珠宝首饰。还有一箱银闪闪的银子,和一箱黄澄澄的金子!林妩把玩着一锭金子,感叹:难怪沈月柔当初折腾什么上香,挖空心思偶遇宁司寒。这种撒币富二代,谁见了都想抓住啊。再就是,国公府的财力,真是雄厚得可怕。她从首饰箱子里,挑了一个吊坠。虽然金贵,但是小小的,戴在身上也不显,倒比那些个翡翠头钗、黄金璎珞合用得多。然后去找鸣翠。“这给我?”鸣翠惊讶,赶紧推开。“不成不成,太贵重了,一看就不便宜。这是爷送给你的吧?怎么好送给我呢。”“给你你就拿着。”林妩硬塞进她手里,跟随手塞一个手打络子似的。“我在松涛苑,多得你的照顾。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鸣翠推却不过,只好收下了。但仍不忘叮嘱她:“爷赏你这些东西,你还是收好了,别给人瞧见。保不定有哪个眼红的,背后给你使绊子。再者,瑶光院那位……”懂的都懂。“我晓得的,你放心吧。”林妩说。然后又问起她买地的事。鸣翠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她爹是宁国公身边的大管家,她娘是府里的采买管事。两口子都是掌权的奴仆,而且常常出府,对外边的门道比较清楚。“买地啊?那得问问我爹娘。京城寸土寸金,便是京郊,也没有余地了,都是有主的,兴许可以往周边地方找找。”鸣翠思索了一会儿,说。“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林妩道。她不着急。不过是手里突然有钱了,有些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告别鸣翠后,林妩又回去睡了一觉。昨天太努力了,累啊。宁司寒这一去,又是三四天没回过松涛苑。首先是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绝不肯轻易放他回来。其次,他最近确实是忙。三四天后,就连林妩,也跟着忙起来了。扬州的船回来了。这次带回来了许多珍贵的香料,有一些还是漂洋过海从暹罗国等海外之邦传过来的,光是在码头卸货,就卸了两天。等香料进了库房,又要点货、验货、分派各处。宁司寒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直接就住在铺子里了。林妩自然也得跟着住铺子,毕竟她的作用就是跟着随身伺候。除了照顾宁司寒的饮食起居,她还要帮宁司寒处理一些买卖上的杂务,比如接待、传话、记事、整理等。活脱脱一个生活秘书加工作秘书。只恨不能领两份月例。“妩儿,这是城南香料铺子的银掌柜,你跟她走一趟,到铺子里验数,然后将单子取回来。”宁司寒说。他把林妩带在身边,并不光是为了让她伺候自己。而是希望她能够多走出去看看,学着如何待人接物,管理产业。她不应该只是一个丫鬟。“奴婢知道了。”林妩应下,和一个看起来气度也不俗的中年女子,一道走了出去。“这次的香料,既有来自扬州,咱们自家制的香,也有来自海外……”路上,银掌柜细细跟林妩讲了许多香料知识,并一些店铺的管理经验。显然,这也是宁司寒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