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潆搅拌着锅中的麦片,思绪却飘向很远的地方,脑海里全是昨晚邵煊所叫唤的名字,一边思考着该不该问,一边想着如何开口。因此导致有人进入厨房也没察觉。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他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儿不见了,她的晚礼服平平整整挂在墙上,他身上的穿着更是整整齐齐,由此可见,昨晚两人仅是躺在一起睡了一觉,为何他有点失望了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喝醉了。
换上休闲服,步下楼梯,就看见她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餐桌上摆放着吐司。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靠近,以为她会有所察觉,才从身后揽住她的细腰。
“呀。”没想到,想事情想得入神的她根本没发现,一个惊吓手臂被锅沿烫到,白皙的皮肤上,立即一片红色,疼得她咬紧牙关眼中泛泪。
他立刻放开她,拉过她的手置于水龙头低下,用冷水冲,这样能缓解痛楚。凝视越来越红的手臂,他说:“都是我不好,不该吓你的。等冲完冷水,我给你涂药。一定很疼吧,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我没事,真的。”看着他紧张的侧脸,原本隐隐作痛的心忽然没那么疼了,不知不觉眼中泛着泪光,她轻声说。
比起昨晚睡在你身边,听着你口中反复念的名字,现在的疼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本来因婚礼的事她累了一天,倒床就能睡的,明明眸子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喝醉的他能像个没事的人一般,醒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她不能逼自己忘记亲耳听到的名字。‘蓉儿’这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让他连睡觉都惦记的,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问不问,该不该问,如何问?这三个问题轮流盘旋在脑海,她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了,胀痛得厉害。她想问,只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但同样若是问了出来,会影响两人的感情,那她这个问题是不是问错了?
“瞧你,还说没事,都疼得快要掉眼泪了。”他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继续在水龙头低下冲水,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挂在睫毛上的泪珠。
“傻瓜,在我面前你不用装坚强,尽管依靠我就好了。放心吧,你家男人的胸膛壮得很,你这身重量全压上来,我也扛得住。”他用听似开玩笑的口吻说,语气中却透着无比认真。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看着他拉着她走向沙发的背影,眼角泪珠滑落,她用空出的手快速拭去,不想让他看见软弱的自己。
这个问题,令他伸进医药箱拿烫伤药的手顿了顿,然后有恢复正常:“你说的不是傻话吗?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爱我吗?”她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明明拼命压抑自己的脑袋不要去想这件事,但嘴上却不知不觉说溜了嘴。
紧接着的问题,使他握着药膏的大掌暗自使力,深黄色药膏因他的用力而挤出很多。他佯装镇定,继续在她手臂上涂抹:“是不是婚后的女人都很多疑?怀孕的女人特别没安全感?”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他的样子是那么地专注,令她不禁看得入神。假如没有昨晚的事,她依旧相信这男人是因为爱她而娶她。只因他现在的模样,没有一丝造假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