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黄锤积极的摇摆尾巴。
它欢快的在门帘底下拱来拱去,掀起了门帘导致冷风‘嗖嗖’往里钻。
四小正围着铁皮炉子烤地瓜,小汤圆骑在刘大甲脖子上,估计他们刚回屋,脸蛋冻得通红,活像供销社柜台里摆的搪瓷娃娃。
“好吃姑夫!”小丫头张开手要抱,脑袋上翘着两根冻硬的麻花辫。
钱进从兜里摸出一把高粱饴分给四小。
四小帮忙看孩子看的挺好,小汤圆跟着他们四个天天瞎疯变得皮实很多,由小胖丫变成了小壮丫。
现在她不是个小煤气罐了,变成了个小炸弹。
下雪天四小还去给钱进找酒标烟标,钱进最近很忙没注意,看到抽屉里那一捆一捆的晒干酒标才知道他们干了多少活。
他赶忙把四小叫进来:“这么冷的天你们还去剥酒标?别去啦,不要手了?”
“手伸出来。”
钱进挨个检查四小的指头。
刘二乙的手掌结着茧,食指有道新鲜的划痕,是撬酒瓶盖时让玻璃碴划的。
孩子们耳朵垂肿得像熟透的桑葚,在煤油灯下泛着紫红的光。
刘三丙给他看自己的手:“没事,天冷还挺好的,我们帮收购站的叔叔大爷去打热水,他们给我们用温水来泡酒标。”
钱进一看四小手上没有冻疮,放心了一些。
但他们耳朵垂已经生冻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