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觉得莫名其妙:“西夏干旱,种不了荷花。”
“是啊,西夏不比庆国繁华。”他轻蔑地笑了一下,“可你当初是那样义无反顾,哀求着要和我一起走的,你都忘了吗?”
“我那时候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什么理由?因为谢临渊他不爱你?而现在他爱你了,所以你舍不得走了,是吗?你就这么爱他吗?他那么伤害过你!”
小小的画舫船舱里,不止坐着他们两个,还有缈缈和扶风。
夏侯璟一提到谢临渊就情绪失控,也不顾有孩子和外人在场,什么都往外说。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宋晚宁也生气,但至少还有些理智,“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有人都以为她当年离京是因为与谢临渊夫妻离心,想要逃避。
但是她宋晚宁一生小心谨慎,若真的只是爱与不爱,大可不必如此铤而走险。
之所以选择这样做,是为了借谢临渊的手保全宋家,也是避免自己成为他的负累与软肋。
而现在大局已定,谢临渊地位稳固,有他的庇护宋家定会安然无恙,她也没有了必须走的理由。
虽然谢临渊说过,她可以选择跟夏侯璟走,他会帮她护宋府一世平安,可万一他反悔了呢......
她心里乱得很,实在不想思考去留的问题。
小船本就不稳当,随着浪左右颠簸,一开始还没觉得不适,此刻宋晚宁倒有些头晕胸闷,像是晕船了。
她站起身想出船舱透口气。
可谁料一个大浪袭来,船猛地摇晃了一下,她差点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