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颤抖着接过,纸页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的双肩止不住地发抖,目光一行行扫过那些字句。
泪水砸在认罪书边缘,将“走私”"受贿"几个字晕成模糊的墨团。
"爸爸……"
她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李岩松掌心覆上她单薄的肩头,暖意透过真丝睡衣渗入肌肤。
景钰仰起脸,檐角漏下的月光,恰好漫过她湿润的眼睫,将那颗悬在睫尖的泪珠映得剔透如琉璃。
他指腹带着枪茧抚过她眼下,蹭开泪痕的动作像在擦拭珍贵瓷器。
"再哭……明天该肿成桃花了。"
他低笑着,喉结震动。
景钰的指尖触到他肩胛处微凸的疤痕,她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骤然绷紧。
那道愈合不久的枪伤蜿蜒如月牙,边缘还参差不齐。
她深呼口气,柔声道:
"疼吗?"
"疼的从来不是伤口。"
李岩松扣住她手腕按向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