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笑容凝滞,面无神情的道:“军令都已经颁发下去了,当初这些你也是支持的,草原吐蕃都在休整期,其他的番邦小国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沈客这件事,你应该比别人更明白他的严重性!”
“说来沈客并没有过错!”颜柳瞥了一眼皇上,瞬而转头看着窗外。
皇上不悦的看了一眼故作漫不经心的颜柳,对他的轻描淡写很是不满:“但他的根扎得太深了,不走这条路,没办法动摇他的根基,你本该是最理解朕的人才是!”
“沈客固然要防,但有些人,臣以为皇上应该网开一面,三军现在的情绪很不满,一些不i明i真相的百姓也很不满,若是皇上能够展现您的仁德,相信能够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
颜柳的有些人,除了陆以安之外也就是杜依依了。
沈客掌握了权势无法动摇皇上才会设法除去他,杜依依一介女流又能做出什么?皇上没必要去提防她,再者现在的三军与百姓需要皇上做出这样的宽仁处理。
“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皇上给了颜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颜柳低头吹着茶末呷了一口茶水。
“臣明白,皇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睿王妃,若是皇上真要处死她可有想过睿王会怎么办?睿王对睿王妃是一片真心啊!”
皇上现在面临着与他一样的难题,不过皇上能愿意绕过这个问题,杜依依不是他认为的好儿媳,年轻人的一时情感总是会很快淡忘的,到时候他再为宁致远尽心找一个就能弥补这一时的创伤了。
“感情这玩意,你我都一把年纪了,没经历过虽觉得遗憾,不过少了也还是照样好好的活着,无关痛痒的东西罢了,只顾着儿女情长,哪里成得了气候!”
气候?颜柳身躯一震,盯着皇上看了许久才艰难的挤出了几个词:“皇上的意思?难道是想培养睿王殿下?”
皇上摇头道:“朕只不过想在朕百年之后他也能安然活下去罢了。”
“皇上这可是在害睿王殿下啊!”颜柳常常做触犯龙颜触龙须的事情,说起这些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也是脸不红眼不眨。
“你这是何意?”皇上略有不快,但也没有动怒。
“皇上常常说睿王殿下最像您,若是有人这般对皇上,皇上会怎样做?”颜柳反问,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人能够这般对待皇上,但是皇上也有为人子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