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后,秦疏离开医院,他在考虑报警,但电话骚扰这种事情即便查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确定的处罚措施,归根究底,对方想要的是房子,就算没有电话骚扰,也会用其他的手段。
“先生,打车吗?”
他走在路上,正在专心致志想事情,闻声转头望向停在身侧的私家车,他的确是要打车,但心里不免感到一丝奇怪,城市里网约车不少,司机自己停下来拉客的倒不多见,“谢谢,不用了。”
说完,他下意识朝前紧走了两步,谁知还没过路口就被身后赶上来的两个男人连拖带拽按进了车里。
“你们要干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人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瘦削尖刻的脸,“干什么?你自己不识抬举,还问我干什么?我大哥要买你的房子,卖是不卖?”
“我已经说了我不卖,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对方撸一把头顶的乱发,对着后视镜咧嘴一笑,“你跟我谈法呀?”
秦疏被人死死按在车座里,沉默地看着旁边的人从他口袋里强行把手机搜了去。
包间里的灯光晃得秦疏睁不开眼,他挣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脚,只能从自己所在的位置看见磨砂玻璃门外过去过来的人影,房间里十多个男青年顶着染得五颜六色的鸡窝头,有的扎堆赌牌,有的吹瓶灌酒,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麦克风换来换去在屏幕前吼歌。
瘫在沙发里的平头青年打了个酒嗝,烦躁地吼了一嗓子,吩咐手下将无关紧要的其他人轰出包厢,秦疏被人揪着后衣领子提起来按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
小平头放下手里的酒瓶子,“五十万嫌少啊?”
“不卖就是不卖。”
小平头眉头一拧,攥住他的衣领子,粗鲁地将人拽到跟前,“说买那是给你脸,你他妈当自己是谁啊,你信不信小爷待会儿叫你乖乖送给我?”
秦疏实话实说,“不信。”
小平头手一指,左右两边立马架起了两台录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