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日期:2019.7.19
黑暗事件:哑巴
事发时间:上小学前的每月第二个周六、国中毕业前的每年初一
尧帕出身於乡下大家族,从小家境并不富裕,家中六个兄弟姊妹中,除了三伯父读到大学毕业外,其余兄弟的学历都是大专或国中毕业,而身为nVX的两位姑姑甚至只有小学毕业。
尧帕在五个兄弟中排行老四,唯一b他年幼的老么——李土恒,是家族同辈中唯一有结婚却无子嗣的人,他也是我唯一的「叔叔」。
从小到大,我对李家的长辈(尤其是男X)几乎都抱持着畏惧与排斥,尤其是对三伯父和李土恒叔叔,对我来说他们根本就是梦魇。
李家是个十分讲求尊卑礼貌的守旧家族,每次聚会或拜拜,当晚辈一见到长辈,就必须主动叫长辈的称谓,并得到该长辈点头回应,才算得上是「有教养的小孩」。
我读小学前,每月第二个周六,我们家都会开车回尧帕的乡下老家。三伯父和阿嬷(也就是尧帕的妈妈)会在途中和我们会合,搭我们的车一起上山。
尧帕开车,三伯父坐副驾驶座,我和席玛和阿嬷坐後座。
每次阿嬷一上车,尧帕或席玛就会赶紧对我说:「快点叫阿嬷!」
原本就内向怕生、不Ai说话的我,总是面有难sE地低着头,最後用近乎是气音的颤抖声音说出「阿…嬷…」两个字。
阿嬷年事已高,听力大概也不太灵光。如果好运被她听到,她会一边慈祥地轻拍我的大腿,一边笑着说「奾奾好乖」。但如果没听到,阿嬷也不会骂我,她会用台语向对着我大喊「叫大声一点!阿嬷没听到」的尧帕或席玛说:「没关系!没关系!」,然後笑着轻拍我的头。
这时候,在高中教书、没结婚没子nV的三伯父总会转过头,用严厉又凶狠的眼神看着我。
「奾奾是不会叫人喔!看到长辈都不会自己叫,有够没礼貌!」
然後席玛会赶紧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快点叫三阿伯!」
但不管我最後有没有叫三阿伯,都会迎来一连串连珠Pa0似的说教式辱骂:哑吧、没教养的孩子、讲不听的坏小孩、妈妈在教什麽……,全都骂一轮,尽是些不堪入耳的恶毒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