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慕薇薇挑眉:“你自己觉得够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慕薇薇的尊严就那么廉价,六年前的伤害叠加这几个月的伤害,是区区几个月装模作样的讨好,还有我最不屑于的金钱,就能够弥补的?”

    她的话,清晰的提醒了薄慕琛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几个月的伤害,她都是记在心里的,他们不再是夫妻,她也从来没有与他同甘共苦的打算,当然她也没有这个义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死缠烂打,强加给她的。

    一边伤害,一边弥补,伤害无穷尽,弥补永远不够,他这几个月的努力,铁了心不惜得罪死了周家也要与周洋反目成仇的决心,并不是他宠爱她的标志,反而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单方面贻笑大方的笑话。

    满身的火气忽然熄了下去,薄慕琛攥紧的拳头晃悠悠的垂着,那么的无力。

    见他这样,慕薇薇也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把话说重了,但她没有解释什么的打算。

    重就重了吧,就这样,他和她,彻底把话说清楚,不留旖旎那也好。

    毕竟他们之间,确实不适合存在什么旖旎的遐想。

    “我这么说,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我知道这事怪不着你。”语气稍缓,慕薇薇哑声:“但我确实不能够原谅你,因为我都承担了,谁都没办法替一个受害者说原谅,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薄慕琛还没说话,一双充满悲呛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

    “我要回去了。”若无其事的笑笑,看向男人的眼神,却尽是漠然:“你放心,我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什么的,我会记住你的话,就是装,那也要装得像样点。”

    一言不发的推开他,她抬腿向外面走去。

    薄慕琛犹豫片刻,也跟着上去。

    此时酒吧外面的人都散了,偌大的大厅,竟只有Ahren一个人坐在那里。

    大厅里明亮的灯光,给他高大的身子投下一抹小小的剪影,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凄凉,那般的落寞。

    忽然在Ahren身上看到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慕薇薇轻叹一声,走了过去:“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