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说话,众臣子也不敢说话。

    朝堂一片静寂。

    满星一直在原主的记忆里搜找着关于这位太上皇的事,毫无头绪,就连先前承启买给她的《越国志》中,也并没有提起这位太上皇一事,从年纪来看,斐公子比皇帝还要小啊。

    除非斐公子是先先帝的幼子,也就是说皇帝和斐丛安是叔侄关系?

    难道先帝是将皇位传给了斐丛安,然后侄子皇帝谋反?这也说不通啊,要是侄子皇帝谋反的话,斐丛安怎么还能活着?

    就在满星想着这其中的关系时,皇帝肃然的声音开口:“唐阳接旨。”

    “臣接旨。”唐阳自太上皇出现就知道今日是过不去了,在心里对做出这种事的妻子恼恨不已。

    “唐阳身为丞相,本应表率群臣,以身做则,垂范百姓。却在明知施鸿哲是诬陷状元郎卫承启抄袭时,包庇犯人,知法犯法,朕深深痛恶,念其三朝老臣,从轻发落,罢其丞相之职,调去闽郡任郡守。”皇帝肃声道。

    这是自他入仕以来跌的最惨也最没面子的一次,唐阳垂下的眸底闪过一丝阴毒,再次叩首:“臣,谢恩。”

    文武百官没有一人出来为唐相说话,他们还未从‘太上皇’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听到这个决定,满星是松了口气,皇帝罢了丞相之职,做了郡守,郡守是三品,也就是连降了三级,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毕竟唐阳是一国之相。

    退朝后,众人退出了大殿。

    以往的话,退出大殿时都会有声音,今天是连点声音也没,大家都低头闷想着事情。

    满星和卫承启出了大殿后被南派的几名官员叫住说话,问的并不是抄袭的事,而是承启是怎么和太上皇认识的?大越又何时多了一位太上皇。

    甚至连京派的官员也过来问。